丈量爱意
/现实向he|一发完
/不要上升，勿扰真人
【我给你看我开满繁花的枝桠，也向你露出过伤疤，你的爱轻抚过我所有，伤疤冒出了可爱的芽】*
王俊凯趴在椅背上，和易烊千玺的脸几乎是紧紧贴着，他看着镜子里那张长大以后莫名带上了几分稚气的脸，对身旁的人调侃道：“你这小卷毛，还挺可爱。”
易烊千玺朝着镜子里深深看了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组合已经有大半年没有重聚过，名存实亡的兄弟情在经年累月的聚少离多中更是濒临泯灭，哪怕是两年后再出新专辑的现在，他们也没能聚齐，只有王俊凯和易烊千玺打着组合名义参加了很久没来的快本。
易烊千玺不知道王俊凯来参加节目是否打乱了他本身的行程安排，却清楚知晓自己为了这次再聚首是如何拼命地腾出了这一天时间。他明白组合对他的意义，但从未觉得组合对于他的发展之路会起到什么决定性作用。他会来，他想来，与专辑、组合、感恩都没什么关系，是因为王俊凯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过他。
他真的很想他。
一声“大家好，我们是TFboys”说完，易烊千玺有些恍惚。六年前他第一次有和王俊凯的双人活动，也是像今天这样，以两个人的声音代替三个人的组合。这样一算，他喜欢王俊凯也足足有七八年了，却换来如今这番面对王俊凯的玩笑都没办法再笑骂回去，感觉到他突然的疏离与冷漠也只能无能为力。
“千玺？千玺？”王俊凯喊了好一会儿身边的人也没有反应，只好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青年。
“啊？啊。”易烊千玺看了看盯着自己看的几个主持和一脸忧心的王俊凯，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又走神了，忙拿起话筒准备回答问题，要开口时却又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问的是什么。
王俊凯嗤笑了一声，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问你对新专辑的看法。”
易烊千玺想也没想就说：“这次新专辑的歌大部分是R&B风格，也有trap电音之类的，是我很喜欢的类型，曾经的口水歌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啦。”
他向来寡言，难得还开起了自己组合的玩笑，主持们和台下的粉丝愣了一会儿都笑了起来。
何老师还是宝刀未老，依旧笑容满面地留在这个舞台，见易烊千玺恢复状态了才笑着问道：“你们几个很久没有见过了吧，虽然这次三个人还是没能到齐，但好在你和小凯还是来了，千玺感觉现在什么心情呢？”
易烊千玺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嗯……很想念。”
不是想念曾经压榨他多年的公司，不是想念徒有空壳的组合，不是想念被万人簇拥的感觉，他想念的是那些年形影不离的相伴，想念的是现在就站在他身旁却似乎越来越遥不可及的那个人。
王俊凯静默着，用余光看了看旁边始终游离于大家之外的人，难得没有接话。
创新对于一个几十年的老节目并不是什么易事，以至于这次节目上的游戏还是他们极为熟悉的谁是卧底和爬斜坡。
想起来曾经让那么多人痛苦的那个斜坡，王俊凯总能如踩着平底般稳稳当当地走上去，易烊千玺看向旁边那个人的目光不由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王俊凯感受到他灼烧的凝视，也侧身来看着他，浅浅道：“慢慢上，不要急。”
那双时时亮着星光、溢出柔情的桃花眼总能叫易烊千玺不知所措，他一瞬间就忘记了自己方才的别扭和难过，只愣愣地应他：“好，你也是。”
王俊凯看了眼周围，他们两个人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几个主持人站在外围，基本能将他们挡住，他便也安下心来，伸手揉了揉易烊千玺的头发，眼中莫名有些不舍地说：“嗯。”
何老师一声“开始”令下，所有人立马脱了缰，撒腿就往坡上爬。王俊凯懒懒地落在后面，待几个主持和其他嘉宾走到一半，举步维艰地贴在滑溜溜的坡面上时才一鼓作气冲了上去，一手一个，一次性拖了两个人回到起点。
被拖拽下来的两个人立马发出惋惜又愤怒的叫喊，王俊凯拍拍手，笑着又冲了上去，按照老方法又拉了两个人下来，旁边的一位女嘉宾看见大家纷纷落马，自暴自弃地顺着道滑了下来。这一阵打闹过后，整个斜坡上便只剩下易烊千玺孤零零地在那贴着。
台下一阵哄笑，王俊凯咧着嘴角看向易烊千玺，得意又玩味。易烊千玺被那个笑容惹得心跳都骤停半拍，半晌才苦不堪言地憋出一句：“你不准拉我，我好不容易才上来的。”
王俊凯点点头，“那你快上去。”
无视身边几位带着怒火的质问，王俊凯往后退了几步，借着冲劲直奔滑坡，双腿有力地贴着坡面，一鼓作气跑到了易烊千玺所在的位置。刚想偏头给易烊千玺说声加油，王俊凯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砰”的一声跪在了斜坡上。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着突如其来的剧痛直接爬到了坡顶。
方才王俊凯的那一声“嘶”似是带着回响，直在易烊千玺耳边回荡。他清晰地目睹了整个过程，这一秒钟脑子里只剩空白一片，以至于他完全看不见王俊凯站在上面冲着他展露的那番鼓励微笑，只凭着本能，忍着满腔忧虑站起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径直走到了王俊凯身旁。
王俊凯坐在坡顶上，看着突然开了外挂的某人，惊喜和开心溢于言表，刚想说几句话表达一下对他的赞扬，易烊千玺却及时阻断，捞起他的腿一把撩开了碍手碍脚的牛仔裤，膝盖上那块明显的青紫伤痕无疑昭示着王俊凯方才那一跪有多瘆人。
舞台下意味深长的尖叫和还在下面挣扎的几个人的注视总叫王俊凯有些难堪，他推了推易烊千玺的手，却没能成功推开，倒是换来了那人打着颤的问候：“疼不疼啊？”
王俊凯的心中顿时晕开一波接着一波的涟漪，晃晃悠悠地企图蔓延到他的眉眼，将他藏在深处的一些东西连带着拍上岸边。他静静地看了很久跪在他旁边的人，缓缓开口：“没事，一点都不疼。”
直到他们走下了坡面，节目组收好了道具准备开始下一个游戏，易烊千玺的视线还停留在王俊凯的膝盖上移不开。那对浓如墨彩的眉头紧紧皱着，像个小老头一样揣着一堆解决不了的心事。王俊凯看得好笑，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伸手捏了捏易烊千玺的胳膊，“你不要一副我要死了的样子啊，就摔一下，没什么的。”
易烊千玺想起刚才触目惊心的那片颜色，抬头看着乐不可支的王俊凯，倒是没有再说话，目光也终于从他身上移开。
因为他终于想到，这份显然超越了界限的关心，他并没有资格拿出来。
下一场的谁是卧底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一齐出场，这个游戏这些年他们参加快本已经玩过多次，但对于说不得谎的易烊千玺来说还是梦魇一般的存在。
不料第一把就让易烊千玺抽到了他避之不及的卧底牌，除了他抽到的是“毛巾”以外，大家抽到的都是“浴巾”，几轮描述下来，他都老老实实地只想着自己“毛巾”的特征，丝毫没去考虑别人和他所说的是否是同一样东西。
倒是王俊凯很快就听出了不对劲，眼见着易烊千玺在跑偏的路上越来越远，他一个没忍住，在面前桌子的遮挡下，伸手握了握易烊千玺的手。易烊千玺霎时如触电般抖了好几下，冷静下来后一脸不解地看向王俊凯。
王俊凯看着身边那个被娱乐圈浸染了多年仍干净得如一张白纸的人，不由心软下来，也不想再提醒他注意别暴露了自己，只温柔地笑笑，放开了手。
果不其然，又一轮下来，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画风明显不同的易烊千玺，偏偏当事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死活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卧底。投票时众人难得默契，都笃定地指定了最中间的易烊千玺，只除了卧底身边的王俊凯。
何老师见状，又忍不住调侃：“小凯，不能因为是队友就包庇啊，咱们要公私分明。”
王俊凯看向一脸懵圈的易烊千玺，心都快要化成一滩澄澈的湖水，恨不得把人丢到湖里，任他傻乎乎的自在遨游。
“我相信他。”最终他也只能说出最简单的那一句。
易烊千玺笑了起来，两个梨涡盛着酒，所有看见的人都得乖乖醉在里面走不出来。宣告“游戏结束”的那一刻，易烊千玺还有些不可置信，转到前方看了看别人的关键词，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挠着脑袋轻轻说：“真的是我啊。”
王俊凯隔着一个长桌看着他，也跟着他弯起眉梢。
结束录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等待的粉丝却还是没散，齐齐站在路边费力地举着灯牌高喊他们的名字。两人同粉丝们打了招呼后，一同上了车。难得他们明天行程相同，都要去参加一个颁奖典礼，今天才终于有了点一起相处的时间。
王俊凯先行上车，盯着座位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在前排的单人位上坐了下来。易烊千玺跟随着他的脚步上来，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尽，在看到王俊凯选择坐在单人座后，神色瞬间冷却，在泡着寒意的氛围中走到了最后一排的长座上坐下。
王俊凯余光瞥见身后的人掏出耳机戴上，垂着头不让人看见他的神情，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他不想让粉丝们说闲话，不愿意给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带去伤害，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呢？
易烊千玺一天录制下来本就累得不行，车子没开出去多久他就倒在座位上睡着。开着空调的车内散发着丝丝凉意，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缩成一团，努着鼻子一脸不满。
王俊凯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易烊千玺的身体一瞬间就舒展开来，连带着愁眉苦脸的小表情也消失不见，终于安然熟睡。
王俊凯静静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在易烊千玺面前蹲下，一双眼睛死死望着眼前的这张脸。
“哥，大哥……”
易烊千玺突然出声打得王俊凯一个措手不及，他刚想本能性地选择逃逸，又发现睡梦中的人压根没有醒来的征兆，狂跳的心一下安定下来。易烊千玺睡觉向来听话，也没什么不良的习惯，这种样子的呢喃，实属难得。
想着这些，王俊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易烊千玺是在叫谁，待他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会儿才如梦惊醒，不可思议地再度望向又回归安静的人。
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过这声“大哥”了，往事如过眼云烟，在王俊凯的面前掠过。当年软糯糯叫着他大哥的小孩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不需要谁的庇佑。可这一声出来以后，他不可抑制地想到，任谁再坚强，也有卸下伪装的那一天。
他可以忍着痛对易烊千玺说“我没事”，又怎么知道，那个一直将自己包裹起来仿佛无坚不摧的人，不会在一个个无人的深夜里，耐着思念和苦痛道一声“我很好”呢？
“大哥”二字背后，是易烊千玺尘封了太久的委屈和软弱，他给自己筑起钢盔铁甲，而他内里闪着金光的温柔和体谅，连他自己都快要看不见了。
王俊凯跨越山河岁月，终于想起当年的幺儿在喊出这两个字时是寄托了多少的信任和感情，而今他却因为自己的一番私情，宁愿两个月不与他联系也不愿意再拿出真心，当初说好的保护，或许他从未真正做到过。
车子改变原始路线，直接驶到了王俊凯的住处。王俊凯把还未醒来的人抱在怀里，从地下车库坐电梯回了家。
刚被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易烊千玺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王俊凯。王俊凯失笑，倾身将他额前的头发拨开，柔声道：“还想睡就再睡会儿吧。”
易烊千玺眼珠子转了一圈，认出了这是王俊凯家，也没多问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只闷闷地说：“我饿。”
王俊凯嗤笑了一声，起身到厨房给他找吃的。晚上吃素食产品不太好，想了想，王俊凯还是给他炒了个蛋炒饭。易烊千玺闻着香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走到了客厅，直接在茶几上就吃了起来。王俊凯打开电视，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吃，说不上来的满足。
吃了两口易烊千玺才觉得少了点什么，脑子运转半天才想起来，忙拿出手机点开B站，准备看着视频下饭。首页推荐的第一个视频就让易烊千玺猛地一僵，标题上醒目的“凯筱自然糖”几个字突然变得难读起来，害他看了几遍都没太看明白。
手指在那上面停留良久，易烊千玺还是点开。他没有开声音，就只看视频中王俊凯和肖筱的神情，都觉得无比甜蜜。明明是无聊至极的发布会，借着两双好看到无可比拟的眼睛的数次对视，无聊也变得有趣而浪漫起来。
五分钟的视频结束，易烊千玺终于关了手机，重新捧起已经有些凉了的饭碗，方才暖洋洋的碗身，此刻冰冷刺骨。
易烊千玺两口扒完饭，以洗澡为由仓皇地逃到了浴室，镜子里的琥珀眼周围泛着猩红，让易烊千玺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小肚鸡肠。
这么久了，他比谁都看得彻底，王俊凯的眼睛带着柔情衷肠，却并不是只针对哪一个人。这份柔情是共享的、廉价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却最是，无关爱情的。
他清楚明白，并时刻谨记：自始至终王俊凯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没有以他所期望的方式回以爱意。在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事实背后，是他无能为力的不甘心，他总想着试一试，再试一试，能不能把责任变关心，把友情变爱意。
只是这一年越来越少的联络，王俊凯越来越多的cp，无疑都在疯狂叫嚣：易烊千玺，你赌输了，一败涂地。
王俊凯刚才就注意到了易烊千玺的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只依稀看见似乎是一个视频勾起了他的不好情绪。明知道有些事情不道德、不合适，可想着易烊千玺为一个人将心境波动至此，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嫉妒与愤恨，理智早已飞逝，他麻木地拿起易烊千玺落在茶几上的手机，轻车熟路地输入那个几年不变的密码。
画面还停留在刚刚易烊千玺所看的那个视频上。
王俊凯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呼吸一滞，颤巍巍地点击播放，经过粉丝加工改造的视频差点让王俊凯自己都相信他和肖筱之间有多甜蜜，他想着刚才易烊千玺苍白的面容，心疼和欣喜一起涌上心头。退出视频页面，他像是求证什么，点进了搜索框。
历史搜索记录只有两条：小凯、王俊凯。
王俊凯眼眶有些发热，那个傻小子习惯性地输入小凯，却发现自己输错了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抱着最后一点不光彩的想法，王俊凯依次点开了易烊千玺所有的视频和社交应用，每一个的搜索框上都是孤零零的“王俊凯”一条。
什么样的友情、兄弟情，会到这种地步？
王俊凯终于关上手机，屏幕暗下的前一秒，映入视线的那张屏保又圈住他的注意。他再度点开手机，那张文字图片上写下的英文在橘色的暖光下熠熠生辉。
I want to love you without clutching,
appreciate you without judging,
join you without invading,
invite you without demanding,
leave you without guilt,
criticise you without blaming,
and help you without insulting.
If I can have the same from you,
then we can truly meet and enrich each other.
图片左上角还有两个被时间遮住的字母，不起眼到没有点默契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那里写着——KJ。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有迹可循，这些年来无论什么时候发信息都不用等待的秒回，每次演新戏被炒作时状似无意的询问，稍微生点病时带着指责的关心，录制节目摔倒时皱着眉的心疼，看见视频时僵住身子逃匿的背影……
他该是有多迟钝、多自以为是，才能看不见这份浓得发稠的心意。
王俊凯将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人一把拉近怀里，忍耐了多年的吻铺天盖地的向着易烊千玺侵袭而去。口腔里的每一寸领地都被占领，易烊千玺红着脸一把推开王俊凯，喘着粗气质问：“你干什么！”
王俊凯看着易烊千玺明显哭过的通红眼尾，心头肉仿佛被一刀一刀的割下，疼得他喘不过气，他只能一遍遍重复：“对不起，千玺，对不起……”
易烊千玺有些不解：“你在说什么？”
“原来我们错过了这么久……”王俊凯没有直接回答，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这一年我不怎么联系你是因为我看见你把初吻在电视剧里献出去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总觉得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
易烊千玺呆在原地，把重点拿得非常准确：“那不是我初吻。”
王俊凯心里的暖意在这一瞬间冷却下来，不可思议下是战栗的不安：“不是？”
易烊千玺猛然意识到什么，从王俊凯身边钻出去，直接跳进被子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王俊凯只看着他，渐渐开始恢复一直以来的自我怀疑，他是不是，会错了意？
易烊千玺安静了很久仍未见王俊凯的回应，掀开被子向他看去，未料映入眼帘的却是王俊凯满身的悲怆和孤寂。他想不明白这几分钟内王俊凯的变化是为何，只被他彻骨的寒意影响，破天荒地走上前去，从背后将王俊凯轻轻抱住：“如果我说我以前偷偷亲过你，你会……”
话未说完，王俊凯已经转过了身，轻轻地俯身含住了他那被咬得通红的唇。王俊凯只觉得后悔，这么好的人，他早该揣进兜里，不让他被别人看见，不让他没有安全感，不让他连表达喜欢都要偷偷摸摸，生怕触了自己的逆鳞。
他们在这条路上都是傻子，毫无意义地猜测与顾忌，自欺欺人地等待与放手，若是曾有一人被时间折磨得遍体鳞伤，再不愿意留在原地，或许他们只能永远以彼此遗憾的身份相处下去，不会平行，却也只是匆匆相交，朝着自己的那一头一路向前。
王俊凯想过无数种爱着易烊千玺的方式，保护、照顾、疏离、放手，他未曾想到，那人所求的，不过是能得到同等的爱意。
他再一次把易烊千玺拥入怀里，以前所未有的力度，不曾想过的身份，无所顾忌的态度。
他道：“易烊千玺，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
易烊千玺眼睛发酸，过去的二十几年，他在剧里、现实里都听过无数次的告白，只有王俊凯对他说的这一句，简单至极，却带着余音，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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